“娘罚你跪祖宗,那桑桑陪你一起。”
“坐那儿,你跪什么跪。”
“娘,我想学刺绣。”
“你这次老实点,别再像几年前那样子。”
“是的,娘。”
“余桑,我就不该相信你,让你和葇儿一起去学刺绣,你和你爹一样,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爹,我算是看出来了,凡是余葇学的东西他就不会让我沾手。算了,不就是刺绣,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学了,我养蚕去,以后,我自己养蚕,就可以养活爹了。”
***
花秣回书房看账,看着看着她抬眼看了看天,总觉得余桑睡得也够久了,白日里睡这么多一会怕他头晕,还是去把他叫醒吧。
余桑果然还在睡,花秣进门的时候他的身子动了动,披着的衣服掉在了地上,花秣以为他要醒,谁想到他只是在做梦,皱着眉头睡得很不安稳。
“不要。”
花秣被他吓了一跳,说梦话说得这么中气十足真的可以吗?
“不要碰我的蚕宝宝。”
“娘,他淹死了我的蚕宝宝。”
“我没说谎…呜呜…蚕宝宝…”
余桑半睡半醒地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自己一次次被余葇设计,想起他第一次养蚕时那些被余葇弄死的蚕宝宝,娘压根不信他说的话,他那些蚕宝宝死得不明不白,他悲从中来,醒来的时候还沉浸在哀伤中,自言自语地哀哀哭泣他的蚕宝宝。
“余桑。”
花秣的声音换回了余桑的神智,他一个机灵坐了起来,胡乱擦了把眼睛,“我,我睡糊涂了。”余桑揉着眼睛没注意到花秣伸出的手差点就快碰到他的脑袋,然后她很不自然地移开指着琥珀蚕丝,“第一匹丝绸?”
“没错。”余桑想起了他这趟过来的正事,“快看,怎么样,满意吧?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嗯。”
“琥珀蚕丝以前大家都没见过,你想好要怎么把它推出去了吗?”
花秣点头,“过阵子就是夷昌的刺绣大赛,如果琥珀蚕丝刺绣能够拔得头筹就是一个最好的活招牌。”
“这是个好主意,但前提是这刺绣得挤压群英才行。”
“交给我吧,我去找人刺绣,不出意外的话,赢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