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转过头没看余桑,“是。”
“爹,你…”
“你这个毒夫,幸亏葇儿发现得早,不然我余家所有的桑田都要毁在你手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这家弄得乌烟瘴气,再有下一次指不定余家就被你给败了,我,我余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余老板怒气冲冲地甩手往书房去,“我今天就休了你,现在就去写休书。”
所有人陆陆续续散开,余桑捡起了那只装着桑白蚧的盒子,走到他爹跟前,低声问道,“真是你的?”
“你猜不到?”
“那为什么要认?”
赵青禾叹息了一声,拿过帕子替余桑敷脸,“心寒了,她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给我定了罪,她眼里哪里还有我们父子两。我在想,那小贱人今天能弄得她写休书,指不定哪天就能把我们弄进牢里去,这么一想,就趁这机会走了吧,至少没缺胳膊少腿的。”
“…你想得可真开。”
“就是苦了你了,离了余家,以后的日子…”
余桑打断了他,“就不用提心吊胆了。放心吧,爹,我还养得活你。”
***
“你爹不像话,你总是我的儿子,你不用跟着他走。”
赵青禾收拾好东西搬上了停在门外的马车,余老板总算念在一场妻夫的份上将余家在郡西一处闲置宅子的地契转给了他。余桑拿着最后一个包裹在前厅对余老板摇了摇头,“我要去照顾爹。”
“也罢,那宅子虽然废弃了些时日,但也有三进深,打扫干净也够你们父子两住了。你还是我余家的儿子,有空可以回来,你的婚事我也不会不管。”
余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过身一步步走出了这个让他五味陈杂的家,上了马车。
“她跟你说什么了?”
“说我的婚事她不会不管。”
“哼,说的倒是好听,休了我还敢打你婚事的主意,她要是敢卖儿子,这些桑白蚧我就真敢用。”
“你怎么还把这些桑白蚧带上了我的亲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