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写意看了眼刘端,拨浪鼓一样摇着头,“我,我说她坏死了。”
那中年女人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好为难两个小辈,只得不了了之,刘端带着方写意走到没什么人的静处,方写意又连拽了她好几下,“她手腕上有两道暗青色的圈,等第三道圈出来,她就没命了。”
“干什么?你想救她?”
方写意抓抓头,“我没试过这种毒。”
“小笨蛋,这可不是我给你试药练习的那些人,医死了也没关系,这个要是你给医死了,会惹麻烦的。”
“可她本来也活不长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自己死没关系,要是被你医死,别人会把你当杀人凶手,我可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方写意似懂非懂地看了她一眼,“只要是解这种致命之毒,总会有风险的。师傅没来得及教我解毒,但我一直记得他说过,他说,他说我们做大夫的,只要尽了人事,之后是死是活,但听天命。
刘端把他的头发揉乱了,“可是别人不见得会这么想,小笨蛋。”
方写意抬着脑袋,虽然还是没有太明白,但他显然对刘端十几二十成的信任,点着脑袋,“嗯,我都听你的。”
“真乖。”
只是,刘端这会还不知道,这事,它没这么容易了结。那中年女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最近有些反常,不然也不会对方写意的话有这么大反应,只是她寻了不少成名大夫前来诊断,除了说确有异常之外,有说不出个具体病症来,她只当这小孩是误打误撞随口乱说,也没真当回事,毕竟只是个十多岁的男孩,还能真有多大能耐不成?
刘毓庆和人叙旧,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聊到了她那出师好几年的女儿身上,北盟主说了,我那侄女,十四岁出师,如今四年过过去,也闯了个不小的名号回来,江湖同道给面子,给取了个雅号,叫玉面少侠。
众人自然是一番赞叹推举,然后北盟炎火门门主也说了,我那大徒弟,二十刚出头,去年夏天在陕南剿灭了一窝穷凶极恶的贼寇,今年又灭了好些黑道败类,也算是把本门的炎火刀发扬光大了。
然后又是各位少庄主少门主大徒弟小徒弟,年轻一辈里的一个个名字都被提及了,刘毓庆一直在那听着,时不时点个头,然后南盟主就问了,“我记得刘大侠的女儿也是差不多年纪,出师了几年,想必已经闯出了一番天地,我们这些子侄比起来,肯定是不够瞧的。”
刘大侠还是笑眯眯的,“是啊,她把我这另外半个儿子,给拐回来了。这抱孙女的日子嘛,想必也不会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