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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阳有时候觉得,她的小夫郎就像是山神大人特地给自己送来的。
每次一想到她那好乖好听话的洪薯小夫郎,她就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再累的活也不在话下,她知道自己给不了他锦衣玉食,只是总也控制不住地自己紧衣缩食想要给他更好的。
“阳阳。”
弋阳侧过身,跑过来的洪薯踮起脚,小手朝她嘴里塞了一块杏脯,双眼亮闪闪地看着她,“甜吗?好吃吗?”
弋阳咽下去,点点头,他呆呆地摸摸头,傻笑了一下,“我去给公子送燕窝,公子赏我的。”
弋阳抓过他的手指摸了摸,指尖果然有些发红,她一脸懊恼,“又烫到了。”
“不会。”洪薯摇头,“都习惯了。”他又抬起脑袋来问她,“比白糖水还甜吗?”
“你自己没有吃?”
他摇头,弋阳呼噜着他的脑袋,“傻瓜。”有什么好东西总是想着给我,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辛苦劳累无能为力。
“我要干活去了,阳阳。”他跑到厨房外,回了下头,弋阳看着他,冲他弯了下唇角。
洪薯无意识地伸出手朝她挥了挥,腕上的念珠胎记清晰可见。阳阳的笑容,好暖,就好像在模糊遥远的记忆中,躺在沟壑中那无数个日日夜夜,他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一直在等待着的一幕,带着日光的温度,可以融化满山的积雪,驱散一冬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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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洪薯敲着门,“大娘,我是陈府的下人,来取杏子的。”
洪薯挑着两箩筐熟透的杏子回到陈家大宅,前院里乱糟糟的,他走进去,听到几个小侍咬耳朵嘀嘀咕咕,才知道原来是拂柳生产了。
拂柳是二小姐的一个通房侍,怀了身孕,这几日就是临盆的日子,可眼下却难产了。
尖利的痛苦惨叫声从房里传出来,洪薯摸摸自己的手臂,觉得很不忍心。
腕上的念珠胎记闪过一道淡淡的红光,房里传来了产公欢喜的大叫声,“生了生了,生下来了,是个男孩。”
洪薯笑了,红光一闪而过,却在天际引来了一阵巨大的骚动,一个仙子踏云下凡而来,“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