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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神情莫测地坐着,自从她把上一世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神情。
“宝贝,你好歹吱个声表个态,你这样子…”
他突然站起身来,抱着她的腰,埋着脸彻彻底底的,放肆而无声地开始倒金豆。
察觉到胸口的湿意,穆斐倒是松了口气,她再粗神经这会也明白了,敢情寒青之前不待见她是因为把她当成了那个混蛋假穆斐,她这黑锅背得可真够冤的,如今这么发泄般的一哭,寒青总算是把心里的疙瘩都给化开了。
“对不起,宝贝,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他缓缓抬起眼来,摇头,“你不明白,穆斐,当我知道所有那些伤害都不是你给我的时候,那些伤害,就都算不上伤害了。”
穆斐没怎么听懂这些拗口的话,她只是觉得怀里的泪包格外诱人,于是他哭她给洗脸,眼泪都被舔得干干净净,至于她的口水是不是比寒青的眼泪更黏糊这种问题,穆少主是不会费功夫去思考的。
不过她倒是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就算我们都活了两辈子,这和佛经有屁大点关系?”
“我以为你有隐藏人格,大夫说不能受刺激,情绪波动太大容易让隐藏人格出现。”
“那意思是,我现在可以不用再听观自在菩萨了?”
“不行。你当初被人占了身子是因为什么,就因为你没事乱暴躁,以后早晚各念一次,不要总是我念给你听,你自己要念,在军营也要念。”
“在营地里念佛经?你想我被人笑死是不是!”
“念佛经怎么了?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住,带什么兵?”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别以为我宝贝你,我就不敢,敢…”
“敢怎么?”
被人捏住死穴的感觉太窝囊,穆斐把他打横一抱直接丢上了床。
对于穆斐这种神经比树干粗的人来说,不管是沟通感情还是吵架闹别扭,第一百零一招永远是最有效的。
累惨的寒青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他挪了挪不太轻松的腰,忍着不想在身边人身上补一脚,明明是解开了误会,本该是情意相通的时候,就算不用什么花前月下,那至少也该是温情绵绵吧,怎么说着说着就差点又吵起来,吵还没开始吵就滚上床去了?
他微微侧身,穆斐睡得一脸餍足,果然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生物,他能指望她懂什么情调,寒青剐了熟睡的人一眼,随即又笑了,滚到她身边把自己埋进她怀里,闭上眼,深吸了一口让人安心的熟悉气息,你一直都还是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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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不肯停止他的佛经教育,穆斐的脑袋只好继续一个两个大,不过在她结束婚假回到军营的时候,寒青的调︱教显然还是起了一点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