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人在哪里?”

“老子怎么会知道,一间间找。”

一群人呼啦啦地跑上了楼,在楼梯上铺的红毯上留下一路脏兮兮的脚印,那老鸨终于受不了地晕了过去,本来还以为已经结束了,居然还要去二楼祸害。

小弟们踢开了房门,将躲在床上的男人揪出来就问,“是不是成文?”

“不,不是,我不姓成。”

于是挨一个拳头被丢回床上,小弟们换下一间,等到所有房间都看下来,小弟们跑出来站在楼梯上报告,“大哥,没有姓成的。”

熊弥老大不爽,揍不到姓成的,就拿不到全款,那岂不是改天还得再来一趟。他扭头问林郎,“你没问清楚吗?”

“那大少奶奶说姓成的今日会来,大概他有什么事没来吧。”

“白来一趟。”熊老大一挥手,“收工。”

***

“夫人。”

宁浅从书案后走出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提了,要揍得人没找到,白浪费老子时间。”熊弥泄气地一屁股在她站起的椅子上坐下,随手乱翻着她刚刚在写的簿子,“这是账簿吗?怎么这么奇怪?”

“你看得懂?”

“不懂。”他丢回原处,一摇头,宁浅眼尖地看见了他衣服上一小块红印,一伸手拉起那一块衣料,轻轻一嗅,口脂的味道。

“去哪里砸场子了?”

“春满楼,怎么了?”

“妓︱院?”

“是啊。”熊弥回答完,一抬眼,就见到宁浅面色诡异地冲着他笑了一笑,这一笑,直笑得后背竖起了汗毛,不寒而栗。

一直到他走出账房她都没再说什么,弄得熊弥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一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

“夫人刚刚对老子笑了一下。”

“嗯。”

“老子觉得后背发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