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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布衣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乌黑一片,他眯缝着眼摸了摸床上,旁边没人,他抓抓头发坐起来下了床,踩着鞋晃悠着走出了房门。

小楼前面,周慕死死捏着燕尾羽,“好你个黑燕。”

“姐,看来那万两赏金一直没人能拿到手,也不是没道理的事。”

周显的话音刚落定,不远处一道清脆的嗓音传了过来,“哟,大晚上的这么有兴致。”

少年一脸兴味地看着她手里的燕尾羽,“这个能给我吗?”

“花少庄主…”周慕的话还没说完燕尾羽就脱了手,少年捏着那根燕尾羽扬了扬,“别这么苦大仇深的,指不定明天一觉醒来,这袋子里的东西,就又回了原处。”

布衣这次回房的时候,苏烈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头挑眉看着他,“哪儿去了?”

“茅房。”

“你这放水的时间倒还真长。”

“白天水喝多了,没办法。”布衣踢了鞋扑到她身上,“睡觉吧,姐姐,好困。”

他说着话打了个哈欠,要在以往,东西到手苏烈这就该撤了,不过现在多了个人,他又这副哈欠连天的样子,苏烈拍了拍他的背,除了衣服抱着他躺下,就在她的呼吸渐渐变沉后,她怀里的人睁开了眼,黑白分明眼光清亮,哪里有半分睡意。

第二天苏烈是被布衣骚扰醒的,她拂开在她脸上作乱的手,起身穿衣,等她收拾妥当才突然发现不对劲,原来贴身放血玉蟾蜍的地方一点咯的感觉都没了,她伸手一摸,早没了血玉蟾蜍,那里只剩下了她自己惯用的黑色燕尾羽。

“姐姐,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奇怪?”

能在她身上拿东西不被她发现的人,除了眼前这个满嘴糖衣炮弹的小家伙,世上还没有第二个人。

苏烈的脸色正在僵硬和发青当中变换,外面传来山庄管事的叩门声,“苏大夫可起了?庄主请你去客堂。”

“是什么事?”

“不太清楚,好像是庄主的两位贵客听说苏大夫日前医好了山庄突然犯病的马匹,想见你一见。”

“在这等我。”苏烈把少年按在椅子上自己走了出去,留下来的少年挠了挠鼻翼自言自语,“真生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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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堂里除了刘风还有两个女人,苏烈不动声色地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这两个女人的气息她熟悉得很,老是喜欢追着她跑的猎手的气息。昨晚上设局的人有了解释,不过此刻她只想知道她房里那个身份成谜的少年,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