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良心发现,不再压榨我了吗?”
苏然伸出手,摸着苏烈和她一般高的脑袋,“阿烈,我知道你现在很辛苦,白天辛苦晚上更辛苦,作为你的长姐,我当然要体谅你。”
苏然眉眼含笑,一脸慈爱,苏烈打了个寒颤,回到后院的时候还在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
苏烈摇着头,正看到布衣坐在院角的石墩上发着呆,察觉到她走近的时候,他缓缓抬起了脑袋来,看着她。
“在想什么呢?”苏烈走到他身边蹲下了身,正好和他视线齐平。
“姐姐,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训过我。”他微微歪过脑袋,看着她的样子煞是可爱,“没有人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从没有人,会说我做的事是错的。”
苏烈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又散了开来,“她们很宝贝你。”
“不,她们怕我。”
“怕你?”她伸手揉乱了他的脑袋,“怕你这小家伙?”
布衣朝她张开了双手,苏烈把他抱了起来,“怕你什么?会咬人?”
他低下头,张嘴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姐姐,我保证下次再不闯祸了,你带着我好不好?”
“你的保证没信用了。”
“姐姐。”
“没得商量。”
“姐姐。”他拉长了尾音,歪过脑袋在她肩头蹭了蹭。
“糖衣炮弹也不管用。”
“姐姐。”
“没…”吧唧一声,她嘴上被印了个湿漉漉的章。
苏烈舔了舔唇,“下次可以带着你,不过明天不行。”
对苏烈来说,随意进出戒备森严的流月山庄不是一件难事,可若是带上布衣,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她打算把布衣留在非常居,她备着马鞍,苏然正在招她的大厨,等了一整天终于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她不带人进厨房倒是在柜台前考人家背菜谱。
布衣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双眼耷拉,空荡荡的堂内就他一个人影,小小的身子好不寂寥。
苏烈站在门口,一手按着马鞍,一手拉着缰绳,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他的鼻翼动了动,像是在吸鼻子。
苏烈翻身上了马,催马转身,才绕了一圈又转回了门口,伸出了右手,“过来。”
***
“呆在这里,看着马,我出来前哪里都不准去。”
“嗯。”
“就呆在这里,原地,不许过来。”
“姐姐,你好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