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以为你号称千杯不醉的。”

“我本来就是。”

“那请问你喝了多少?”

那女人伸出了两根手指,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两千杯?”

“两坛。”

“你可不可以找个有诚意一点的借口?”

“找不着了。”

“你可以滚了,明天给我去把镖劫回来。”

那女人挨完训,晃到非常居破破烂烂的院子里,少年正在厨房外,站在水缸前撩着水洗手。

她清了清嗓子,“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你猜。”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除非你叫阿狗。”

“你要喜欢这个名字,我可以改啊。”少年微微撇着嘴从水缸前垫脚的石板上走了下来,走到她身前仰着脑袋,小酒窝时隐时现,伸出手指捅了捅她,“姐姐,我好饿。”

那女人也走到水缸前洗了洗手,“我去做早饭。”

厨房里冒出了阵阵弥漫着香气的白烟,少年站在窗外,听着那女人在里面一边切菜一边唠叨,“又要我劫镖,又要我做饭,又要我盗宝,又要我洗衣,又要我销赃,又要我擦地…”

他抬眼看向蓝天,眸中似有邪黠波光在流转,唇角弯弯,万里晴空,朝阳正好。

***

那少年坐在厨房一角的小圆桌上吃饱了,揉了揉圆鼓鼓的小肚子,一脸满足,“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一顿早饭。”

女人还没歇停过,两只锅都生着火,一只煮着骨头汤,一只熬着鸡汤,她正在切着豆腐丝,“你到底叫什么?”

少年站起了身走到她旁边,刚好大灶上的水烧开了,她放下刀走过去,等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拿着她的刀在豆腐上比划。

“小祖宗,放下来,乖,那玩意会把你手指头切掉的,到时候骨头断了,就剩块皮连着,你的手指就这么一晃一晃吊着。”

少年扑哧笑出声来,乖乖放下了刀,又晃到了熬着鸡汤的锅前,伸手想去揭那盖子。

“别,烫。”

他摸了摸鼻子,继续转悠到了灶台前,这边看看,那边碰碰,一副没见过的样子。

他不是那酒庄的人吗?怎么会对厨房这么陌生?女人有些奇怪,不过她没来得及多想,少年拿起了辣油罐头将鼻子凑了上去。

“停。”女人从他手里把罐头抽了出来,“乖,去旁边坐着。”

“姐姐…”

“你别老是姐姐姐姐的叫我了,一叫我就想起那只笑面虎,叫我苏烈或是黑燕。”

“姐姐,笑面虎是你什么人?”

“当然是我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