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我?”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今日的乐舞?”
紫色的鸢尾花丛,没有了桃花海的素艳,黄昏夕阳下,带着神秘的妖魅,他一步步退入花丛,“这一曲,只为你所舞。”
叮铃,绵长的铃声突然从远处传来,褚夜央眼睁睁看着她眸中所有的迷离波动都在一个瞬间无影无踪,第二声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只剩下敞开的殿门,被夜风刮得一下一下晃动。
只要那铃声一起,她就再不是他的赫连,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杀戮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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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殿下饶命,六殿下饶命,属下并非刺客,属下是国君派来请六殿下与国师大人前往御书房的。”
西葵挑了挑眉,和那国师对视了一眼,“三更半夜的,你们国君都不用休息?”
那士兵哆哆嗦嗦地悄悄抬眼觑了那银面女人一眼,打了个寒战,“国君,国君请六殿下有要事相商,国君言明,殿下必然,必然明白。”
“就算我明白,我也没打算在一个本该花前月下的夜晚与你们国君谈什么正事。”
“六殿下。”倒是那老女人开了口,“还是正事要紧,这一趟来庆元,不就是为此一举吗?”
“好吧。”西葵转头朝那银面女人挥了一下手,“久银,暗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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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殿下,不知道帝上凤体如何?”
“母皇一切安好,有劳国君费心了。”西葵在御书房里转了一圈,“国君,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办正事吧。”
“等一下。”
“国师还有什么问题?”
“只是想请教一下国君,找到地宫后的归属问题。”
“庆元乃是西肃一方属国,地宫既然在庆元境内,当然也是归西肃帝所有。”
那老女人满意了,西葵解下了一直挂在腰际的半块玉佩,缓缓地走到御书案前,与上面另外半块玉佩合在了一起。
玉佩上闪过荧绿色的幽光,西葵举起袖子挡了一下,“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她,幽光淡去后,玉佩上出现了一行字,水波一样晃动着,“青鸾火凤夜缠绵,碧海琼花一片心。”
那国君整个人跌坐在了书案后的太师椅上,“火凤。”
“你知道什么?”
赫连驰最后留下的话还清晰地盘旋在她脑海中,“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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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谋逆罪抄了赫连府,说到底,也不过是功高震主四个字,明面上的理由,就是赫连驰身上刺的那只火凤。”
“火凤?”
“大半年前皇陵失火,赫连驰负责救火的时候烧坏了外衣,无意间露出了那只火凤。”
西葵皱了眉头,“如此说来,唯一的线索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