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祈楠栖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她既然被通缉,可你知道她人在哪里,为什么…你故意放过她?”

“你也应该见过她的。”

“我见过?”

“在河西的时候,她是我其中一名副将。”

“没印象了。”祈楠栖喃喃摇头,“那她脸上的黥字,是从军前就有的?”

“两年前是她第二次叛逃,在那之前,她已经逃过一次。”龙笑白倒尽了小壶内的酒,喝干最后一杯。

“肯定是因为她的男人,她才会逃的。”祈楠栖叹了口气,“那男人的病是旧疾,拖了好久了。”

龙笑白放下酒杯站起了身,走到他身边站定,“走吧。”

“干什么?”

“御医说你最近几日每天至少要走半个时辰,我陪你去湖边。”

祈楠栖搭着她的胳膊站起了身,“笑笑,我真的有很圆?”

***

总的来说,在遇上龙笑白的时候,祈楠栖的脑筋会没有平时那么好用,正常情况下,这也没什么问题,可偶尔有时候,他的反应实在慢过头了。

陪他散完步没多久龙笑白就被急招入宫,祈楠栖自己回了房,随便想了想,他在河西还是真没注意那些副将的长相。

等等,河西?

他第一次串通军医偷偷跟着她,还倒霉受伤的那次,可是,她不是在两年前南淮的时候才发现的吗?

难道他自己说出来过?不可能,他肯定没有说过。

因为在他强烈要求软硬兼施死磨活赖之下,她答应过只要不是叛乱暴动,不是水涝旱灾,他可以跟着她一起去,但是不许私自行动,只要受一次伤,她就会送他回京,而他不得有异议。

所以他一直担心她知道那次他曾经受伤后会不让他跟着她,对河西之事闭口不提。

是后来那个军医出卖了他,还是,还是她真的在河西之时,就已经知晓?

祈楠栖只觉得手脚发凉一阵后怕,那她,究竟还知道他多少事?

***

所以外头传报说有人求见的时候,祈楠栖压根谁都不想见,不过身为白王君他不可能这么任性,还是上了正厅。

“见过白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