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我包起来。”
“掌柜的。”那女人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那掌柜的手臂,“求求你卖给我好不好?钱我一定会来还上的,前阵子阴雨天,我夫君肺痨发作,真的需要白燕盏来润肺。”
“她这是?”那男子奇怪地问了一声,那掌柜地拉开了那女人的手,“公子,你别管她,钱都不够,还想来买燕窝。”
那女人见那掌柜的不肯同意,转头又看向那男子,“公子,你能不能将这白燕盏让给我,我真的…”
“什么真不真,我家公子可是出足了二十两纹银买了这白燕盏。”
“可是我已经来了这么久,我是真的…”
“你先来,先来又怎么样?钱不够就别装大户还来买燕窝,看你这样子,还不如先给自己换身衣服。”
那男子也不叫住那小侍,看样子也不会同意,那女人一手握拳又松开,急切的眼中泛过无奈和心伤,那男子示意那小侍取出银子正要递给那掌柜。
突然间,啪的一声,没人看到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两锭亮晃晃的银元宝躺在那掌柜面前,“四十两,买你一个白燕盏,卖不卖?”
那掌柜的一愣之下,连连点头,“卖,自然是卖的。”
“你怎么这样,明明是我家公子先来的。”
“那你也可以出四十两,我没意见。”
“你…”
“干嘛?”祈怜抬了抬下巴,“没见过有钱人,我就是喜欢这么花钱,怎么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这么放点狠话,他遏制不住心中那肉疼的感觉,他的心在淌着血,四十两,整整四十两纹银呐。
六十两的宣纸他舍不得买,现在倒好,花四十两买个燕窝,还不是给自己吃的。
那男子带着小侍离开了,祈怜接过了那掌柜包好的白燕盏,那女人拿过放在柜台上沉甸甸的褡裢重新挂回肩上,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喂。”
“喂,叫你呢。”
“喂。”祈怜差点没一脚踹上去,他花了四十两银子,这女人还不理他。
他冲到了那女人面前,“我在叫你你没听到啊?”
“公子有什么事?”
“给你。”他把那包好的白燕盏塞到她怀里,“拿好,贵成这样子。”他嘀嘀咕咕,那女人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怀中,“给,给我。”
“对啦,给你男人的。”
那女人还在发愣。
“你拿好啊,你不拿我要反悔了。”
那女人终于接好了,“公子,谢谢,谢谢,我…”她取下肩上的褡裢想要给他,祈怜挥了挥手,“不要。”
“公子,可是…”
“好好待你男人,不然我也像你杀猪一样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