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宣又给她自己倒了杯酒,敬到他面前,“要我看,祈公子你,压根就不明白什么才是爱情。”
“你又明白了?”
“至少比你明白。”
祈怜压下了她的酒杯,“我是来问你关于卢杭生的事情的。”
“抱歉,现在,我无可奉告。”
“你…”他站起了身,“你说不说?”
“不说。”
“真不说?”
“不说。”
他转身就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将钱袋里的银子全倒在了桌上,“我不像有些人,说话不算话,说了我请我就请,多的就当打赏你的。”
他这次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那女人一人独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勾着唇却不像在笑。
***
白王君坐在垫着软垫的竹椅上在对着肚子念书,静谧的湖边一片安详,直到一道高声划破了这一片静谧,“楠栖。”
祈楠栖伸手轻抚着小腹,“小栋别怕别怕,那个是你的无良堂叔,以后你生下来了要记得离他远些。”
“楠栖。”那声音近了,停在他身后,“给我画幅画吧。”
“画?”祈楠栖有些奇怪,怎么今个不是苏醒风或者卢杭生了,他转性了?真要是的话,那要他画上十幅也没问题。
祈楠栖起身朝书房走,“你又不喜欢这些,怎么突然想问我要画?”
“卢杭生喜欢。”
果然,祈楠栖停了下来,眯着眼转过身来,“画不了了。”
“为什么?”
“我突然右手抽筋。”
“那我给你揉。”
“没用,孕夫都这样,时不时就要抽筋,我还是不要动笔的好。”
“楠栖,你不想给我画。”
“是。”祈楠栖又回到他之前的竹椅上坐下,祈怜跑到他跟前,“我昨天上洗尘居买了她喜欢用的宣纸。”
“是吗?送上门去了?”祈楠栖兴致缺缺,拿起原先的书册翻开,祈怜摇头,“没有,我本来打算等打听到了她常去的地方,假装撞到她,把纸全打散了,她帮我捡纸的时候就会发现我和她用的纸一样,何况那些纸全散了捡起来不容易,我就有时间和她说话了。”
“本来?你现在又改注意了?”
“她最喜欢凤南枝的山水画,若是有凤南枝的画,比宣纸好多了。”
“我手抽筋了。”祈楠栖举了举右手,特地给他看了看自己抽筋抽得很“僵直”的手指。
祈怜这次没再缠着他,只是歪着头看他,像是在想这什么,祈楠栖反倒莫名起来,“你干嘛?”
“楠栖,你一直不肯帮我,卢杭生,苏醒风,你都反对我,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啊。”
祈楠栖叹了口气,“大半年前,你来告诉我,你喜欢上了苏醒风。我没当回事,情窦初开嘛,会迷恋上一个女人很正常,我是过来人,我明白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