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传来砰得一声,聂七回过头去,诧异出声,“少主。”

“你出去吧。”

屋里只剩下了慕容白和她,还有那个睡得正香的肉球,窝在慕容白怀里,皱巴巴的小脸上既看不出萧翊的影子,也看不出他的。

“我要自己带他。”不等萧翊说话,慕容白率先开口,他辛辛苦苦怀胎九个月生下来的孩子,他可不会拱手让人。

“什么叫做不该?”

“嗯?”

“你刚刚说不该,什么叫做不该?”

慕容白看着她不悦的眉眼,唇角淡淡弯起,笑得一脸无害,“我记得是有个人自己说过的,我们之间,只会是主子和手下的关系,就算要培养感情,那也无外乎是老板和下属的感情。”

他就是喜欢看萧翊被堵得没话说的样子,那会让他长久被压迫的心理有一点小小的得意,“怎么,少主不记得了?”

“他都出来了。”

慕容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怀里的小肉团子,萧少主这句话算是什么意思?实在值得玩味。

“他不是个意外吗?”

萧翊抿了抿唇,“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什么叫做不该?”

慕容白抬眼看着她,她似乎又晒黑了些,深邃的凤眼一如既往的迷人,他叹了口气,其实他若是识相,早在见到她的时候,就该避开她的,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吸引着自己,明明知道自己会对这个女人没有免疫力的。

理智一次次告诉他要避得远些,再远些,感情却总是与之背道而驰,他打着为了廉池淮珠的幌子,骗的,不过是他自己。

他喜欢养珠不假,想跟在她身边也是真,到最后勾引她,也不过是他就着酒意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那一次失控,让他怕了,害怕自己真的会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不该爱上你的。”他闭上了眼,没看到萧翊眼中闪过的一丝亮彩,喃喃自语,“不该,就是不该。你是萧翊,我不想折磨我自己。”

断断续续的话听得萧翊一头雾水,她有折磨人的癖好吗?她怎么自己不知道?

“慕容白。”看着他生产完没了血色的面颊,她的声音放得很低,“抱歉我听不明白。”

“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她深吸了口气,“那麻烦你说了看看我到底哪里不明白。”

“我说过我不想做你背后的人,可你萧家少主,以后还是家主,你孩子的爹,有可能出去抛头露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