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堡主?”

“这一刀一剑自从上次被人送来后一直埋在这库房里,我居然没有发现,这竟是玄冥刀和赤宵剑。”

“那对传言中的玄冥刀和赤宵剑?”

凤南天点了点头,“韶儿,你不是一直说没有一把顺手的刀,这下肯定能合你心意了。”凤南天将刀剑都交到她手里,凤韶看上去有些奇怪,“娘,为什么把剑也给我?”

“玄冥刀和赤宵剑传说中是一对妻夫刀剑,一旦被分离,你不会想看到的。”

“怎样?”

“劈天划地,也非得找出对方不可。”

“真的假的。”

凤韶带着刀剑离开库房,却没有急着去练刀,她还是心神不宁,一个人出了门,院子里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俊俏女子正摸着下巴顶着花圃里一株格外翠绿,叫不上名字的奇怪植物看得出神。

“世女,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摇着头,“阿韶,你家这株草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能不能给我挖回去?”

“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总觉得奇怪,这株草好像在跟我说话似的。”

“你做梦呢吧。”凤韶招手叫了一个花匠过来,“我上个月上洛都的时候你不是快要成亲了吗?怎么会过来?”

“我逃婚了。”

“为什么?”

“不知道。”她摊了摊手,小心地接过那花匠挖出来的植株,眼神还是定定地看着那翠叶。春日的风微微吹拂,叶片晃动,似乎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气息在鼻尖滑过,她着了魔一样低头将唇印在那叶片上,凤韶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我看我最好给你去请个大夫。”

***

凤韶真的跑去找大夫,不过是因为她自己,她总是觉得心内空虚得厉害,仿佛被人硬生生挖去了一块,怎么都补不上,她进了医馆,还没开口,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迎面扑来,溢满了心头。

“凤少。”那老大夫见到她也惊讶得很,“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伤了?”

她呆呆愣愣地摇着头,一手悬空点着食指,“这,这是什么味道?”

“这个,哦,我那小童儿在替病人熬人参汤呢,怎么了?”

她像是饿了很久很久,一个劲地吸着那股气味,闭着眼,那大夫讶然地看着她,“凤少,你没事吧。”

“我熬好了。”内堂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嗓音,那大夫站起了身,“我来看看。”她还没进去,一个小小的身子从门帘撞了开来,手里捧着一个小盅,递到那大夫手里。她打开盅盖闻了闻,点着头正要说话,却发现凤韶眼神灼热地一步步朝着小童儿走过去,在她的万分愕然下,重重地将那小童儿整个人箍进了怀里,重得她忍不住怀疑那小童儿要被勒死了。

那大夫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凤韶已经松开了他,却在那大夫越加不敢置信的眼神下一口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一道轻轻的笑声咯咯地想起,“姐姐,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