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次特地跑来洛都找我,是想抓我回去?”

“我可抓不了你,我是来请你一起回去。”

“你告诉我,你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我就考虑下。”

“我把锦衣卫里面最核心的铁卫都调走了。”

“难怪赵珽这么容易就把锦衣卫给打垮了。”

“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壳门面,锦衣卫里面蛀虫很多,近些年确实养了很大一部分肥油,国库最近有点紧,顺便捞点来用用。”

“就这样?”

“不然呢?”

“那你要我回京城做什么?”

“你自己不都会说了,暗阁独大,早晚会出事,你不该去护驾?”她用牡丹枝在刁集身上画了画。

刁集一手抓住了牡丹枝丢掉,总算是知道了她想要干什么,“你还真是无聊,我飞虎卫个个骁勇善战,居然要被你弄过去站过场做摆设。”

“有用就好。”

“不过文夏,你做什么事都要设圈套给人钻,借着别人的手,不嫌累吗?”

她淡淡一笑,“不这样,那你说我一个药罐子能做什么?”

“那你把暗阁和锦衣卫都整顿完,是想把实权都交还到帝上手里吗?”

“早晚要的。”

“她答应放你离开?”

“那丫头,哎,说起来我也不太放心,都十六岁的人了,还那么依赖人,不过这是她的帝位,她总要学会自己一个人坐着。”她的视线又飞到了不远处,刁集没在说什么,其实她也知道,面前这人向来都是闲散的性子,装病装了这么多年,倒也确实省去了不少麻烦,隐在暗处,也更容易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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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云书院的半年过去,景彦带着他那副不太光彩的竹册,还有满满一肚子的精彩八卦,回到了京城。

景安氏在门口等他,他低腾着头,已经准备好了一顿骂,他也知道,自己这件事,爹肯定是知道了。

“回来了就好。”

“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