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跳下去。”

“你要去京城你去好了,我又不会拦着你,你带我一起去干什么?”

她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嘴上是这么说,却没有了要走的意思,那老人斜了她一眼,驾车的速度越加快,雁三文狐疑地看着他,“你这么赶,出什么事了吗?”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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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礼?那是什么?”

“类似于抛绣球,被绣箭射中就和被绣球打中一样。”

“那不是要人命?”

那老人鄙夷地看着她一眼,“钝箭,箭头绑绸带。”

“哦,这是谁家要行箭礼?”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花楼,马车停在路边,行人的谈论声传到耳边,“你说这一定要入赘,身世好的女人哪个会肯?”

“我也这么想,还说什么不论出生,不论家世,只要答应入赘,常住宁王府,你看这来的,还不都是些吃软饭的小人。”

“居然连年龄都不限制。”

“这宁王府的五公子还真是可怜,不受宠成这个样子。”

“可要真不受宠,干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替他行箭礼?”

“不知道了吧,据说是要把这五公子永远留在宁王府,才出了这一招,只要入赘就成,那女人是怎么样子都无妨。”

“这是什么道理?”

“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老人扭头,却发现,雁三文已经不见了人影,摇了摇头,龙儿啊龙儿,希望你不要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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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蒙着面纱站在花楼上,看着下面的人群,苦笑着接过绣弓,他到底还在期盼着什么。就算启爷爷找到了她又怎么样,她又怎么会放下生意不做来找他。在她心里,他不过是个白花钱的麻烦,就像她整天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男人,就是赔钱货。他举起了弓。

雁三文挤在人群中,看着花楼上的人,心里烦躁不已,想到他要嫁给别人,她就想把那个女人掐死。

这里到处都是人,怎么才能让这些人走开,她深吸了口气,吐出,再吸气,再吐出来,从怀里抓出一把银票,走的时候正好去几家租出去的店面收完帐,抖着手,朝边上天女散花地洒出去,自己穿过人群朝前走到箭礼范围的空地上。

她逼自己不去看那些银票,哄闹的人群都出了圈子,来的女人本来就都是贪财无义的,一个个抢着银票,哪里还顾得着前面。

她抬眼,正对上楼上人的视线,听到身后人抢到银票的欢呼声,心里一滴滴淌着血,该死的家伙,回头看她怎么压榨他,把这些银子都压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