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很早就认识这迎客楼的老板,这次来都来了,我自然不客气。况且,这里的隔音措施最好,说起话来你也不用顾忌太多。”
梓翚见凤绿被自己箍在怀里不得动弹但依旧板着脸不作声,便径自笑出了来。
“你笑什么!”凤绿起疑,回过头盯着他。
梓翚又贴至凤绿耳畔,用极轻的声音开口:“都是逢场作戏,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与迎曼她们疏远些便是了。”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谁不喜欢了?”凤绿忍不住辩白。
“总算不皱了。”梓翚腾出一只手,抚上凤绿的眉头,温柔地笑着,“世间那些千娇百媚,都抵不上你展颜一笑。”
凤绿微愕,无意间已不再挣扎,任由梓翚将她揽在怀中。
“这里还算清静,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在这儿先歇会儿。等你醒了,我们再继续探讨这些琐事,好吗?”梓翚轻声问道。
……
夜幕降临,星夜初上,他们方离开迎客楼回了康王府。
翌日,康王立冲便安排凤绿进宫。
这瑶水的王宫算不上华丽但是到处都彰显着王者的尊贵气派,瑶水的图腾——白莲花的图样在宫壁梁柱上四处可见。
昭莲殿。瑶水王的寝宫。
殿外侍卫守卫森严,宫人恭谨地在殿外候命。殿内檀香幽幽,暖意十足,只是多了一股病靡之气。
“儿臣拜见父王。”
“草民箫本拜见大王。”
“草民梓翚拜见大王。”
康王立冲、凤绿、梓翚其跪拜在殿内。
白帐后传出一阵咳嗽声,紧接着一个被沙砾磨蚀过的嗓音响起:“起来吧。”
白色帏帐被侍女挂开,郸肃从榻上坐起,身披黑底金纹雪绣莲花的袍子,病容憔悴,参杂着银白色的发散落在身后,五十多岁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不乏王者的风范。
凤绿只觉郸肃看上去有些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塌旁则站着一个内侍,背着身子,让人看不清楚长相。
那沙哑的声音又缓缓响起:“冲儿,你身子也不好,就不要再为孤的身体操心了。”
“父王,这是儿子该做的。”立冲走近跪在郸肃身边,担心地切切道,“这是新请的箫本大夫,她的医术比梓翚还要高。先前父王吃了梓翚的药身体已经好些了,儿子相信这次一定能治好父王的病。”
“罢了。”郸肃拍拍立冲的肩膀,欣慰地笑道,“既然你这么有孝心,就让他诊治吧。”
凤绿走上前替郸肃把脉,心中不免一紧,瞬时心思已不知转过多少弯,良久才开口:“陛下,可否屏退左右,听草民为陛下分析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