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随点头,挑眉笑道:“听闻每年的头彩都不一样,说不定今年我能给你赚个头彩回来。”
孟长宁也笑了,他近日身手确实是突飞猛进,孟长宁都有些吃不消了,多数的时候都可以和她打个平手不成问题。不过她还是提醒道:“可你骑射未必有别人强?”
“做梦总是可以的吧?”谢锦随抱臂邪笑,“万一老天眷顾呢?骑装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趁着还有几天的时间我去射箭场练练。”
孟长宁见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也不再打击他的自信心。他近来本就进步飞快,出去实战演练一下也未尝不可。
只是想到姬北城和夜晞也会参与这场春猎,孟长宁嘴边的笑便有些僵硬了。
二月初五,侯府的骑射场。
谢锦随一身黑衣劲装看起来利落得很。手端平,肩膀放落,许是习了大半年武艺的成效,射出去的箭疾速有力,“嘭”的一声落在箭靶中间,六环。
刘川和其他二人一来便瞧见这副场景。对他们这些平日里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纨绔子弟来说,不脱靶就是万幸,能有六环,这已经算是个不错的成绩了。
刘川摆弄着自己新弄来的扇子,夸赞道:“想不到小侯爷还挺有一手的啊!以前怎么没见你出来露一手啊,要是早知道你有这能耐,上回我也不用去求我那该死的继弟了。”
谢锦随连个目光都懒得分给他,又抽出一支箭,瞄准,“嘭”的一声,还是在六环附近晃荡。
李九坐在一旁的棚子里,瞧着他射箭,对旁边的季林道:“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的谢锦随有些不一样了?”
季林看着那个不断射箭的人,额角的汗早就滴落在了射箭场的泥土之上,旁边摆放着一个已经射空了的箭筒,手边另一个正在使用的箭筒里的箭也越来越少。
他抱臂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是不一样了。”
他们这样的人活着就是给家里人添堵惹乱子的,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什么时候消停一会儿家里的人都要感恩戴德,谢天谢地了。
可是近来的谢锦随不仅甚少出门惹事儿,还听说在家学起了他从前最不屑的诗书史传、各种杂论,连他们叫他出来玩儿也只偶尔才应和一次,还到点儿了就回去了。
真是太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