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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孟长宁完全不听他辩解,认定了他腿不好,两个人就这么在寒风中纠缠,一直到孟长宁哭累了,哭困了才罢休。

谢锦随看着哭得像花猫一样的人,叹口气,“服了你了,小祖宗,醒着的时候比我都横,怎么一喝酒就这么多眼泪。”

他想把人抱起,送回家,可是孟长宁死活不让他抱,最后还是谢锦随强行把人背在背上,孟长宁才乖乖地安静下来。

温热的呼吸打在谢锦随的脖子上,熏红了他的肌肤,他听见她呓语,她说:“谢锦随,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一定会。”

凉月晚风吹,地上人影长长,街边的长灯未灭,偶尔还有更夫的打更声传来。

谢锦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就暖了。

“切——,小爷还需要你一个丫头片子保护。”

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暖和,自他十岁以来就再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人们见了他不是躲着他跑,就是恭维他捧杀他。

没有人会说,谢锦随我保护你。

哪怕他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哪怕他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但这份心意就足以让他放在心里。

他在夜色中红了耳朵,好在无人看见,他又轻声笑道:“你保护我,也不是不行。”

孟长宁,如果你对我好,那我就也对你好。

孟长宁,是你先说你要保护我的,那以后你要保护好我啊。

孟长宁宿醉醒来的时候,头疼的不行,看见周围熟悉的环境,猛磕自己的头,“长青?长青!”

长青推门进来,一如往日般冷淡,“醒了,醒了就喝碗解救汤吧。”

孟长宁喝过解救汤,“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我在酒馆里和左路喝酒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