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了,以后你记得这么叫它。”
她把来福当做他们日后共同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才需要他的答复。
那根隐藏在不知何处的神经又一次敏感地动了一下。周礼将半块面包一股脑塞进嘴里大口嚼着,太阳穴的震动幅度压过那条神经,他停止关于这个问题的思考。
一只手提猫笼另一只手提猫砂,腋下夹着整袋猫粮,蔚莱从医院出来前往马路对面的停车场。来福喵喵叫不停,她手持重物又走不快,只得劝慰惊慌失措的小家伙,“忍一会,马上就到家了。”
“蔚医生,蔚医生!”
刚过马路听到有人唤自己,蔚莱转头去看,落入视线里的先是一只抬起后腿正抢占地盘的秋田犬。
“是你啊。”她朝秋田主人笑笑。
对方牵着狗走过来,“真巧。”见秋田一直凑过去闻猫笼子,向后拽拽绳子,“长安,长安。”
想起来了,他的狗叫长安。
“你养的猫?”他蹲下来,伸出手在笼口逗小家伙玩。
“留在医院没人要,我就带回去了。”蔚莱放下笼子,知养动物的人大多爱一及百,于是告诉对方,“它叫来福。”
“来福,来福。”他叫,揉着凑过来看的长安的脖子,“你们互相认识一下。来福,长安。”
见两个家伙交流的还算顺利,他站起来问道,“周礼还在非洲吗?”
“嗯。”蔚莱点头,猜测他或许认识周礼,于是说道,“下个月就彻底回来了。”
“你们刚结婚,他自然得回来。”对方笑笑,又问,“周叔叔还那么忙?干装修一年到头都停不下来吧。”
好像跟周家很熟?
见蔚莱迟疑,他再次笑笑,“我父母认识周叔叔。”
果然,是家长这层关系。
他径直接过蔚莱手里的猫砂,“去停车场?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不用,很近的。”蔚莱推脱。即便父母相熟,面前这个人跟她最多算“商业往来”。
“我就住附近,顺路。”他指指身后一片住宅楼,“长安也遛完了,老在外面玩又不愿回去。”
蔚莱不再拒绝,提起猫笼和他并肩去往停车场。
“对了,你叫?”她向来记患者名字不去记主人。
“叫我小弟吧,大家都这么叫。”他看看蔚莱,“要不是你们结婚,我还真不知道家门口医院有熟人。以后长安再生病我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