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玉严肃的叮嘱她:“找几个人,跟好阿策,若是真有什么事,一切以阿策的安危为重,知道吗?”

她没想到阿策还真的在沈府留下了。更没想到,因为三皇女那里出了点事,她不得不离开京城,因此直到婚礼前夕,才紧赶慢赶的回来。

期间,月家跟谈神医的夫郎都来过别院几次,陆陆续续的给阿策添了妆。

月家的,温折玉来者不拒。

但谈神医夫郎那边,温折玉没有收。

原因无他,虽然这谈神医经常对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偶尔还阴阳怪气的,但从清溪县到京都,一路走来,实在对他们帮助良多。

当初在清溪县,谈神医还曾提议让她的夫郎收自己为义女,只不过当时她夫郎知道了以后,又给拒绝了。

但在温折玉的心里,已经将这二人当成了重要的长辈。

那添妆既有首饰,银钱,还有几个听过名字的铺子,如此贵重,想必阿策在也不会要的。

“玉姐儿,这个是我跟你谈姨的一番心意,你若不收,才是伤我们的心。”谈神医的夫郎说起话来,永远都是不紧不慢,温柔似水的模样。

认识这么久,温折玉就没见他发过火。

“况且……”他沉默了片刻:“阿策命苦,你我都是知道的。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但毕竟是今后在妻家安身立命的本钱。”

“谈叔错了,男子安身立命的本钱,在于妻主的宠爱,而并非嫁妆。这嫁妆多,自然是锦上添花,能让人过的顺遂快活一些。可即便没有,若是有妻主的爱护,任别人谁也不敢看轻了去。”

“你说得对。”对方默默点头,也不知想到了哪里,长叹了一口气:“是我肤浅了,竟还没有一个你这个女子看的通透。不过……”他顿了顿,还是示意仆役将箱子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