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酸涩感还是不可遏制的涌了上来。

柳绯殊捏了捏酸涩的鼻头,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月扶摇听到了。

她惆怅的揉了揉眉头。

她这个夫郎性情柔软恭顺,是个会体贴照顾人的,又识字能干,风花雪月的事两个人也能聊上几句,偶尔涉及朝堂,他也有独特的见解,月扶摇对他是很满意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胆子小的跟只老鼠似的,且十分敏感,一点小事能想到十万八千里外,心思非常重。

可能是因为作为庶子在家族夹缝里生存了十数年,他已经习惯了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跟月府的亲人相处也会带着点刻意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当然,对她尤甚。

月扶摇懂他骨子里的自卑,平日里说话都会很注意。没想到稍有不甚,又令人难过上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绯殊……”月扶摇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他,目光柔和的像一道月华在黑夜里流泄下来的细碎光影:“你是我的夫郎,你配得上所有的东西,也配的上我,懂吗?”

“嗯……”柳绯殊终于浅浅的笑了起来。他并不是十分绝色的样貌,但笑起来很好看,尤其是眼睛,弯弯的像是一轮清亮的泓月。

以往月扶摇看到心情总是能好上不少。

只是今日的糟心事实在太多了,月扶摇没忍住,还是跟柳绯殊说起了祖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