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温折玉既熟悉,又陌生。
她拆了所有的簪钗,只束了一个高高的马尾,通身没有挂任何的装饰,只是简单的着了一件黑色的衣衫,手里拿的也不是平日里常见的折扇,而是一柄从未见过的长刀,举手投足间充斥着久经沙场的老兵浑身特有的煞气跟血腥气,气质阴冷,让人不敢直视。
可是阿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通过她那双冷酷肃然的眉眼。
骏马一路奔驰了不知有多少里,温折玉都没有停下,她的唇抿的紧紧的,单手扶缰,另一只手则揽在阿策的腰上,身上散发着一股森然而又隐忍克制的怒气。
阿策的心倏然一紧。
玉姐姐……她生气了……
阿策悄悄的抬起了半个脑袋,正想观察下她的神色,忽然间目光恰巧落在她的肩头,发现黑色的布料上一团深色的液体,已经将她大半个肩膀泅湿了。
阿策脸色顿时变了,急急的唤她:“玉姐姐,你停下来,你受伤了。”
温折玉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仍旧提着缰绳奔驰,风声呼啸着从阿策的耳边掠过,吹动着两个人的衣袖猎猎作响。
在颠簸之下,那湿痕越来越深了。
阿策急了,声音慢慢的染上了一点哭腔:“玉姐姐……”
温折玉不为所动。
阿策心里一急,话音立时拐了个弯:“玉姐姐,阿策好疼。”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