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玉话一出口,谈风骋就意会到了这个他指的是谁。

“最近他的心思都在嗅嗅的学业上,父女二人整日里鸡飞狗跳的,吃了好几副平心静气的方子。”说起家里的那个小魔王,谈风骋既头疼又无奈。

温折玉勾起了唇角,淡淡的笑了。“小姑娘,总是要调皮些的。”

两人一时无话,温折玉又喝了一杯茶,将脑袋里的撕裂感缓和了不少以后,问了谈风骋一个问题。

“谈神医,你跟你夫郎,可曾去过京都?”

“为何会有此问?”谈风骋没有直接回答她。

“他……我总觉得,面熟的很,仿佛在哪里见过。”

“莫不成见过的人,你都能记得?”谈风骋有心试探。

“他……总给我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很熟悉的感觉,像……”爹爹两个字,温折玉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说不定,是儿时见过,也未可知。”

“便是儿时见过,也不该说忘就忘。”这话说的无理,谈风骋完全是心疼自己夫郎,脱口而出。

“这倒是冤枉我了。”温折玉不在意的笑笑:“我自八岁时爹爹死后,生了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混沌了许多年。清醒后,就把之前很多事情都给忘记了,便是没有忘记的,也是记忆混乱。醒来后,,我总记得我还有一个弟弟,天天在我身后玉姐姐玉姐姐的喊我,结果府里的老人却告诉我说,家里只有我跟妹妹两个小主子,根本就没有小公子的存在。可见我那场病是真的病的傻了,甚至我爹爹的模样,我也都忘了。只记得他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原来如此……

谈风骋终于明白为何温折玉见了她家夫郎之后,表情毫无波动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