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菡愣住,略显愁苦,这可怎么办,人手不够呀……
她忽然很想抽自己,王爷走之前分明给过她机会,可她那时被他的态度吓到,直接推拒。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她怎么都要应下。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她小声道。
“荒谬!”一道凌厉的女声闯了进来。
文樱已经听到刚才的话:“郑姑娘,哪怕你与王爷相熟,也不该提出这样荒谬的请求!怀章王府的亲兵只听王爷一人的调令,无论发生任何事情,王爷没有命令,任谁也不能替他调兵遣将!别说是你,就算是郑大人亲自来,也不可以!”
郑芸菡定定的看她一眼,忽然跑了。
樊刃欲拦,文樱上前一步挡住他,她知道王爷对这位郑姑娘另眼相看,哪怕樊刃随了郑芸菡,王爷说不准也只是面上罚一罚,做个样子。
“樊将军,我父亲是军中长史,为王爷效力多年,从未见过任何人敢因私人请求违背王爷的军令。山中情况多变,玢郡王凶吉难定,又是皇室外戚,一旦你们入山,便是将王爷牵扯进来,万一玢郡王有什么,皇后那边趁机发难,连累了王爷该怎么办!”
樊刃心觉好笑,慕容氏那些外戚与王爷的确不对付,可王爷何时在乎过?自他们与并州搭上线,就已经掺和进来,皇后真想发难,王爷去不去救都能被诟病。
就在文樱觉得自己护住了王爷的前途时,跑掉的小姑
娘又吭哧吭哧跑回来了。
郑芸菡平息喘息,伸出手掌摊开,她有些犹豫,又带着不得不做的决心:“若、若是这个呢!这个可以吗?”
樊刃看到她掌中之物,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这……这是……”
文樱只看了一眼,心中飞快否定:“你、你竟拿假的来糊弄人!王爷的玉指环,分明是……”
话没说完,樊刃忽然抱拳跪下:“末将樊刃参见王妃!”
郑芸菡差点将指环抖掉:“不、不是……”
文樱厉声道:“樊将军,你休得胡言乱语!”
樊刃面无表情道:“龙凤指环为太妃入宫时先帝钦此,先帝去后,太妃将龙凤指环留作王爷娶妻聘礼,军中无人不知王爷持龙纹指环,王妃持凤纹指环。今凤纹指环在姑娘手中,那姑娘便是王妃,王府亲兵皆认此物。”
文樱:“简直荒谬!王爷尚未成婚,你竟直呼别的女子为王妃!”
樊刃不为所动。这话,的确有加工成分,即便郑芸菡手持凤纹指环,也不能直呼王妃。
可指环的确有此意义,这里又没别人,损不了这姑娘多少名声;王爷情路艰辛,他们身为下属,伸手推一把怎么了。
大不了受罚呗。
等等,谁说会受罚?
他应该好好想想自己要什么赏。
文樱又望向郑芸菡:“郑姑娘,你是未嫁之女,即便王爷赠你此物,你也不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冒认王妃是要入罪的!”
郑芸菡五指一收,将指环紧紧握住,将心中杂乱情绪抛开,沉静冷厉:“能用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