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有给贺淮宣说一句生日快乐就够了?这也太敷衍了吧。
沈年咕嘟咕嘟喝着热可可,烦得想薅头发。刚抬起薅头发的手,桌子上的电话震了起来。
今天也真是奇怪,找他的电话特别多。
这一通倒不是工作电话。打电话的是路曈,一定要来见他。沈年无法,又点了一杯热可可坐着等。
“所以你这么着急要见我到底什么事?”沈年推给路曈一杯热茶,让他喝一口平息粗喘的气息。
深秋的天气已经有了渗人的凉意,路曈额前却有点湿,脸颊红扑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看就是跑得太急。
路曈润了嗓子,迫不及待地说话:“我就是想你,想来,想来看看,你好不好。”
沈年忍不住想笑,要不是知道路曈喜欢陈鸣,看这架势都差点以为他是暗恋自己。
路曈喘得不那么厉害了,茶杯往桌上一放,“所以你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困难?我辅修过心理学,可以开导你。”
他叽叽喳喳的,关心地不得了。
沈年玩着手里的勺子,话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就是给贺淮宣准备生日的事……”
路曈小心试探,“这么困扰啊?”
沈年默默喝了一口快凉掉的热可可,深深叹口气。
路曈用自己深造多年的心理研究分析出沈年此刻的心情,“年年,我肚子痛,去一下卫生间。”
“年年好像很烦。”路曈躲在卫生间,为了美色出卖朋友他还很心虚,声音压得极低,耳语般低浅。
可害怕贺淮宣听不清不履行承诺,不得不重重咬音,“很烦!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