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扬着脖子口里念念有词默记老师说过的话,得了空赶紧回道:“我们至少要做得和人家差不多,不能被大家说离婚的就是配合不好,什么都做不到。”
“是吗?”贺淮宣一哂,这么想和他琴瑟和鸣?他挽起袖子,眼神突然变得认真。
沈年刚开完小差准备集中精神继续听老师讲课。
“好了,演示到这里就结束了,现在大家上手练习。”
沈年顿时慌张,怎么就结束了?看着躺在面前的小婴儿模型,已经不记得老师说得第一句是什么了。
沈年告诉自己冷静回想,一边又偷瞄乔楠,看到乔楠用手肘试水温,沈年大概回忆起了步骤,马上着手开始做了起来。
才做了两步,他又犯起迷糊,记不大清步骤的先后顺序。沈年抱着娃娃,手伸进盆里搅和,小声问贺淮宣:“是不是该把浴巾脱了?还是先沾湿脚适应水温?”
贺淮宣没有应他,沈年抱着孩子疑惑看去。
贺淮宣慢条斯理地挽着袖口,最后一边的袖子也挽好,手臂环住沈年的肩轻轻一搂,低声安慰:“慌什么,不是有我在么。”
贺淮宣从他怀里报过玩偶,熟练地解开浴巾,浸入温水,仿佛以为人父多年,比旁边学过两次的乔楠做得还要流畅。
“你不是说没有记吗。”沈年看着他给孩子洗澡,帮不上忙,挤在他身边像个小粉丝一样只会仰望。
贺淮宣轻轻蜷起唇角,语气稀松平常,“这些东西看一看就会了,不需要刻意去记。”
沈年真后悔问了,早知道他是这种自负的人,问他这问题就是给他机会显摆。
沈年悄悄白他一眼,动静也不敢太大。
不过,贺淮宣做这点儿事太轻松,分心看他不是什么难事。
“为什么那么看我?”
贺淮宣冷不丁逮住了他的小动作,沈年心虚,低头藏起目光,“看你厉害,就想让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