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耳根发痒,一口气吸入,鼻腔瞬间打开,猛烈的山林雪松味道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将他吞没。

“你、别弄了……”沈年受不住小声求饶。

贺淮宣的手刚好停在腺体正中,指腹抵着软肉担心地压了压,“是这里?”

轻轻的按压如同按下了开关,沈年体内的信息素流动彻底紊乱,对于贺淮宣的味道变得极度敏感。

距离近得太过份,避无可避,身体也越发渴望被他的气息包裹侵蚀。

沈年忍得眼眶发红,水汽氤氲,心里恨死贺淮宣了。

他捏紧拳头,指甲嵌近进掌心,眼前是低伏着的贺淮宣的脖子,喉结上下滚动,嘴巴微微张了张。

好想要。

可是咬上去,贺淮宣一定就知道了。

沈年又使劲合了嘴唇。

他理智地说服自己,清醒片刻。下一秒却揪住贺淮宣的衣领,勾住他的脖子咬了上去。

忍不了了,已经恨得牙齿发痒,再也忍不住了。

为什么要忍,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曾经害怕他知道以后用这个来强迫自己臣服,满足他想要孩子的心愿。

现在孩子是自己想生的,贺淮宣不能拿捏他了,想咬为什么还要忍着?

最好把这个狗男人的脖子咬坏,别再四处发散祸害人。

夜晚产科的区域空空荡荡,他们靠近楼梯转角,隐约还听得到楼下病患与家属的喧嚣。

沈年垫着脚尖咬到缺氧,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大口补充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