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怕,就是习惯性的不看。”沈年说。
小时候是真的害怕,特别讨厌打针。不过妈妈说,不要看就不会觉得害怕,如果还是害怕,你看着妈妈呀,妈妈是不是很好看。
这个习惯,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医生的桌子上放着糖果盒,贺淮宣擅自伸手进去,拿了一根棒棒糖递到沈年面前,“知道你勇敢,这个奖励你。”
这些糖果是医生备着发给小朋友的,用来骗他们打针,止住眼泪的小玩意。
沈年嘟了嘟嘴,“这是给小孩子的。”
二十好几的叔叔了,他哪里好意思白拿了小朋友的糖果。
他不接,贺淮宣直接撕开包装,将糖塞进唇缝,“这是给乖孩子的,你不哭就可以吃。”
唾液黏湿了糖果表层,甜甜的草莓味渗进嘴巴,化开来,一直甜到了心里。
医生一旁看着,眼周的皱纹乐地缩在了一起,头发再怎么白,年纪再怎么大,看到年轻真挚的感情仍然会觉得美好。
“他是不是很乖?”贺淮宣揉着沈年的脑袋,眉眼之间都是藏不住地喜欢,医生的神情让他觉得舒适,于是拉医生一起闲聊。
医生笑容不减,点点头附和。
沈年用力压了压棉签,换了干净一面的棉签也沾不到血迹,看样子是止住了。
他站起身要换去下一个仪器那里。
贺淮宣止住夸炫,拿起单子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犹疑道:“血常规需要每次产检都做吗?”
他眼眸深凝,看向医生:“我记得上个月也有这个化验单。”
医生解释:“并不是需要每次都做,这个是沈先生要求每月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