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曈憋屈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这个问题他才不会承认,打死都不想再回忆一遍。

他默默开了一瓶酒,倒满一杯,咕嘟咕嘟顺便消愁。

沈年坐在对面发懵,陈鸣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这小心眼的男人报复起来真是心狠手辣。

“你别一直针对路曈。”陈鸣忍不住道。

“你心疼?”贺淮宣又挖坑,他太了解陈鸣了。

果然,陈鸣死鸭子嘴硬,“他醉了很麻烦,还得我送回去。”

本来没有规定输了必须一次一杯,不过路曈被陈鸣又扎了一刀,心痛到一杯见底。

沈年在一旁劝都劝不住,只好帮着路曈怼贺淮宣:“转那么轻还怎么玩,再这样我们不玩了。”

贺淮宣抿了一下嘴,冷冷瞥一眼害自己被骂的罪魁祸首,慢慢道:“知道了,这次我认真玩。”

他掐着瓶子稍稍用力,把控住力道,手指一旋。

瓶子转起来,划过一个很大的扇形,然后停在陈鸣面前。

令人战战兢兢的瓶口终于不对着路曈了,他松了一口气。

陈鸣垂眸看着瓶口,然后对上贺淮宣漫不经心的眼神。

就跟贺淮宣了解他一样,他也太知道贺淮宣在想什么了。陈鸣知道无论他选什么贺淮宣都有一筐的损招对付他,干脆坦然随便挑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真心话。”

贺淮宣把玩着瓶子,抬了抬眼皮,像是抓到猎物的猫一样慢条斯理道:“有没有喜欢的人。”

问题一出,路曈的心都蹦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