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需要说吗?会有人担心?图什么?就是没什么可图的。沈年不知道这些问题还会有别的答案。

贺淮宣无奈吐口气,“嘴巴不用来说话你要用它干什么?能别让我操这种心吗?”

初秋的落阳吝啬,气温微凉。

沈年却微微怔住,浑身热了起来。忽然好像不会呼吸了,心脏也忘了跳动的节奏,自己乱跳。

谢谢。沈年把头埋在贺淮宣怀里,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说。

谢谢你担心我。

然后他提起嗓音坦诚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终于也会对他乖乖巧巧的说话了。

这么乖,抱在怀里像抱了只小兔子似的。

贺淮宣扬了扬嘴角,微微侧头对着李萧昕,“不耽误你吃饭的时间,我去带他上药,先走了。”

“为什么你知道?”

贺淮宣把他放到副驾驶关上门,绕到驾驶室刚坐定,沈年就缠着要和他说话。

贺淮宣:“知道什么?”

沈年:“我脚伤得有点严重。”

贺淮宣意味深长地看沈年,到了今时今日更觉得他摸不透。

时而乖巧时而妖精,有时是个刺头,有时是个话痨。原以为他生病迷糊了才会说个没完没了,但现在明显人还清醒说话也主动。

贺淮宣点着方向盘,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