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抓着自己的糖袋子从电梯出来,目光先朝对面看去。
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光,隔绝了声,隔绝了一切,完全不能知道门那边的人究竟在干些什么。
可干什么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吧,想这么多是不是闲得慌。明明头沉得发痛,怎么不多想想睡觉。
从渔村回来后就没睡好,晚上睡觉总是翻腾,睡得浅,窗外有猫叫一声都能被吵醒。今天又忙碌一整天,刚刚散步吹风都没把自己吹清醒了,可见是有多累。
沈年觉得自己是困得脑子发胀才会想得乱七八糟的。
他打了个抖,掏出钥匙去开门。
回到家简单洗漱就躺下了。
房间的窗帘拉得紧紧的,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屋里也没有其他人,听不到一点响声。
这种环境本该是最适合入睡的。
可沈年还是睡不着。
脑袋很困,身体却怎么躺怎么不舒服,翻来翻去就是难受。
翻多了,还觉得越发燥热起来。热得像是有人在烧炕,被子都盖不住了。
他想把被子踢开。
可不晓得怎么回事被子居然重得像麻袋,踢起来费劲,怎么踢都踢不动。
踢了一阵儿,他就累了,尽管压得喘不过气也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