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床也怪舒服的。

沈年又准备重新把脑袋埋进床里,忽然发觉不对劲。这个床怎么比床头柜高出好大一截?

他重新把眼睛瞪大,糟乱的脑袋扬起来,就看见贺淮宣低着眼眸注视着他。

新的一天,贺淮宣脸不怎么黑了,但眼底泛起淡淡的青。

“睡醒了?”贺淮宣对着那两只圆圆的大眼睛说,“你每次都是从我身上醒来,看来你真的是对我的身体把持不住。”

沈年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悄无声息的从他身上滑下去,却感觉到腰上搭着的手臂像钢筋桎梏一般,他一动也不能动。

沈年只好面对面,胸贴胸,与他讨论这个问题:“我昨天已经实话告诉你了,是你同意我睡床的。”

对比昨晚热情如火的爬塔,今早这副嘴脸就显得很薄情寡义。

贺淮宣一瞬不瞬盯着他:“不用强调,我说过的话自己记得。我没有打算跟你算账。”

那你想怎么样。

敌不动我不动,沈年不说话,就等贺淮宣说他的打算。

“我觉得,”贺淮宣倒是没让他等多久,“我们可以保持这种关系。”

沈年腾地撑起胳膊,一瞬间觉得自己听错了,下一瞬又觉得应该是理解错了,他问:“我们,保持,哪种关系?”

贺淮宣不盯着他的眼睛,转而视线下移,投到他的身上,一字一句口吐芬芳,“就是肉·体关系。”

“你要包养我?”沈年无比震惊,因为感冒而有点鼻音的腔调都要被吓好了。

贺淮宣皱了皱眉,想说彼此都能爽到,为什么我要付费?不过,他既然开口要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