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尽量贴着床边,最大程度地远离贺淮宣。洗过澡之后,身体温暖起来,但脑袋却晕沉沉的,鼻子也是干干的。
多少是受了凉,有点感冒。但感冒这点小事,好好休养一周就能自愈。
沈年没多在意,打了个哈欠,偏过头看看贺淮宣。
贺淮宣面朝着外,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和半露的肩线,一动不动。
他一早就说困了,想来是已经睡着了。
沈年转回头,同样背对贺淮宣。现在自己可以睡了,不用担心乱翻身子打扰到他。
脑袋晕晕的,沈年早就想睡了,闭上眼没多久便熟睡过去。
夜深,窗外寂静,海风声隐去,万籁俱寂。
贺淮宣侧躺着,闭着眼睛,但是脑子却很清醒,不困,甚至还有些失眠的感觉。
他翻个身躺平,将手臂枕在脑下,望着天花板。
出神之际,身侧忽然贴上一股温热。
沈年睡着后,没有了控制的意识,加之感冒,身体受到病毒侵害,体质变得虚弱,体内信息素再次紊乱。
贺淮宣的味道又可以闻到了,清凉气息钻进鼻腔,四肢全身都觉得舒坦。
睡熟的沈年毫不克制,喜欢那股气味,身子自己就往过靠。
没有了衣服的包裹,气息不受阻拦,触手可得他怎么会放过。
沈年哼唧着,头靠上露在被子外的肩头,鼻尖蹭蹭,很满足,呼吸变得更加长久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