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陈设古色古香,木质桌椅靠墙,多宝格陈列着玲珑小巧的瓷器,正中央是一张大床,目测是一米五的。
和他用一间意味着只能睡一张……
沈年提议:“这个床太小了,一起睡会挤到你,我看那边有车要回城,我回去好了。”他指着停在院门口亮着车灯的奔驰。
贺淮宣扶着门框向楼下张望,看清车型,“嗯,那个是我堂哥,他们父子项目做砸了,上周刚被我教训了一顿。”
说完,又指着附近的几辆车,“那个,被我骂过,那边被我降职了,还有那个,立项被我驳了,现在见我还敢甩脸色。”
沈年:“……”
人都让你得罪完了。
贺淮宣也深叹一口气,“养着这么一群废物,我得多加多少班。”
你也是委屈。
“进来。”贺淮宣绝了沈年所有后路,拉着他走上幸福路,“之前不是下药都想上我的床么?”
“我知道以前做得不对,你看现在不是在努力改正吗?”沈年试图解释行为的差异,使自己看起来前后一致。
说话间,觉得鼻头痒痒的,搓了搓,又打了一个喷嚏。
“看到了。”贺淮宣亲自动手,把他拽进来,“以后慢慢改,今天休息一天。”
海风不比其他,又凉又湿,站到外面再吹一会儿夜风,估计明天都该发烧了。
沈年趔趄扑进了屋内,听到身后的门关上,心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不是不相信贺淮宣,他是不信自己。贺淮宣今天火挺大的,他可不想成为最后一片雪花,否则第一个被埋的肯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