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话想问,可问不出口。
家族对贺淮宣不认可,贺淮宣同样誓不罢休,更奇怪的是贺淮宣和他父亲的关系,这些事情沈年都想知道。
“那个。”沈年迟疑开口,“你拿了我的领带,我能不能也要点东西。”
贺淮宣已经预付定下一只表,想着等发售了就送他。没想到这小东西现在就着急要回礼。也不是不行,送他两个东西,不算多。
“说吧。”贺淮宣准了。
“我想问,问你一点事情。”沈年说得很小心,一直观察贺淮宣的神情,不想引得他不快,“你和你父亲、家族之间的关系……”
说到这里,贺淮宣的唇线已经抿了起来,拉得平直。
“你不愿意讲也可以的,领带还是你的。”沈年抠着沙子连忙补充。
“你为什么想知道。”短暂的沉默后,贺淮宣平静的问道。
沈年不是个爱八卦的人,想知道这些事情,或许是因为可以帮助他做出生不生孩子的判断吧,沈年这么想。
“我想知道这个孩子对你为什么重要。”
贺淮宣提了提裤腿,不再嫌弃沙地脏,屈腿坐下。海风凉凉吹过,拨乱他额前的发丝,他眼睛定定望着黑黢黢的海面。
这些事,只有和他一起长大的陈鸣了解,那也是因为陈鸣都看在眼里,不是他主动去讲的。
伤痛这种东西讲出来是为寻求治愈,贺淮宣一直以来不认为有人可以为他治病。
而现在,贺淮宣收回目光,偏向身旁的人,那种心切的神情好像值得他撕开伤疤。
“我妈,去世了,因为工作太累猝死的。”贺淮宣说得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