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宣看重腹中胎儿,是为了在豪门博弈中增加自己的筹码。贺家具体是什么样的局面,沈年没接触过,不清楚,来做工具人的,当然得问清楚了才能干活。
贺淮宣扣上衣服,招招手让他过来。环手虚揽住沈年的腰带他向前,“不用担心这些,呆我身边就好,其余的我来处理。”
那就是装娇弱软萌了。沈年推敲得出。
院子里,贺家人三三两两懒散聚集。贺氏的百分之六十股权在贺淮宣手上,执掌公司也就意味着在宗族中具有核心地位。贺淮宣未到,自然要等。闲来无事,便聊天解闷。
“二爷这是办的不地道,四叔资质差,行事不端,他这一脉就该自觉交权,直接传给孙子算怎么回事?淮宣是聪明,但年纪那儿摆着,我爸现在天天给他汇报工作,看着真别扭。”小辈兜不住心事,好久不见族里的长辈,见面就是一顿吐苦水。
“咱们贺家有今天二爷功不可没。”识时务的劝说一句,不想家族亲戚生嫌隙。
“这没人否认。”贺柏行的大哥说起,“但家底还是我爷爷攒起来的,贺氏是整个家族的,给淮宣这小子嚯嚯损的是大家的利益,说白了,二伯就是舍不得大权旁落。”
“就是,前段时间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三天两头来一出,股价能受得了这么折腾?”
老人感叹,“也是,二哥家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儿子孙子一个两个家庭都破裂了。”
说起贺淮宣离婚的事,不止年轻一辈,叔伯长辈也来了兴致。
避开贺柏行,聊的好不热闹。
突兀的吱呀开门声,像是拉响的警铃,所有人顿时闭上嘴巴,目光齐齐聚向门口。
古旧的门槛上从容迈过一只脚,来人进门后定定站住,气势如王者,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停在贺柏行身上。
他的父亲只身前来,这一点让贺淮宣满意。
“各家应该都已经到了?”贺淮宣问候一句,“不知各家今年有没有新加入的成员,祭祀开始之前我们可以简单介绍一下。”
谁家婚丧嫁娶彼此都会出席典礼,谁还能不知道有没有新成员?贺淮宣第一次主持祭祀,来的晚不说,刚来就摆架子?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贺淮宣毫不介意,嘴角蜷起漫不经心的笑:“都没有?那我介绍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