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宣偏过头来,沈年想开了,没什么好怕的,等着被警告。

“我帮了你多少次?你没有一点知恩图报的自觉?”贺淮宣颔首俯视,“住一下房间就能还我的情,你以为这么好的机会天天都有吗?”

沈年:“……”

谁能想等到的会是这个。

贺淮宣特别高傲,高傲到自恋,自认没有人会和他对着干,如果有,那就是傻。

时至今日,沈年对贺淮宣的本性,终于了解透彻。

翌日清晨,沈年早起做早餐。

厨房亮着暖白的灯,小煎锅刺啦刺啦响,煎蛋黄心白圈,锅铲一翻,一层金黄,火候刚刚好。

又煎两分钟,便可以出锅了。他端着盘子要开门。

厨房的门被推开。

“牙刷呢?”贺淮宣发丝凌乱,穿着小一号的家居t恤,手臂与胸背处衣服撑得平展,肌肉线条轮廓隐约可见,原本的宽松风愣是让他穿出了另一番风格。

昨晚,最终还是让贺淮宣留下了。

锁紧门,提起神,熬过这一夜就算了了,沈年最终这样说服了自我。

还好,一夜相安无事。

“卫生间储藏柜的格子里。”沈年端着盘子绕过挡在门前的人。

两杯牛奶,两份煎蛋,一盘烤得焦黄的吐司,摆好早餐,沈年又回身去厨房取来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