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楠疑惑,脱口而出:“贺淮宣?”
贺淮宣趁着邢楠松神的片刻,用力拽了一下,把沈年提溜到自己跟前。
冷淡的眼神从邢楠身上扫过,最后直勾勾停在沈年身上。
沈年还低着头,摸着自己可怜的脖子揉了揉,眉头不开心地皱在一起,然后抬起头瞪了一眼贺淮宣。
表情挺不高兴的。
贺淮宣被瞪了一眼,也不高兴了。
不说谢谢就算了,瞪一眼算什么?嫌被人欺负的不够吗?离了婚眼睛也瞎了吧,好人坏人都分不出来。
“就是这种朋友给你庆祝杀青?”好心当做驴肝肺,贺淮宣满心都是气,冷言冷语地讽刺,“是不是一会儿还要你掏钱?”
话似耳旁风,吹过去都没激起一点反应。
一看,沈年正低着头,把帽子抽绳绑成两个小球。
绑得短短的,不会再被拉着,沈年很满意,只管欣赏自己的抽绳,不知道深思贺淮宣的语气,理所当然道:“本来就应该我请客。”
贺淮宣更气了。
被人欺负没胆子反抗只敢忍着,到他面前就硬气了?
他脸色愈发阴沉。
邢楠回过神来,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心里有数。
“你有事么?”他抬了抬下巴,对沈年的这个前夫充满敌意。
婚都离了,还又是拽帽子又是摆脸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