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从被窝里爬出来,睡乱的头发翘着,惺忪睡眼用力睁了睁,“你也要去?”

“我陪你去很奇怪吗?”贺淮宣弯回床边,把拖鞋给他摆在显眼处,抬起头给他一个严厉的眼神,提醒别再踩地上了。

这一眼瞪过去,才发觉他连领口也是歪的,锁骨半露,呆萌又有点诱惑。

贺淮宣喉结轻微滚动一下。

身体里的血液好像迷路了一样不知道要往哪流,在体内混乱冲撞,身体便呆愣在原地。

他目光深邃,直勾勾的注视着,沈年甚至在贺淮宣的眼底看到一种慑人的涌动。

像伺机而动的豹子。

“你怕我自己去会流掉孩子?”沈年试图猜测贺淮宣没有显露出来的心思。

平地一声惊雷。

贺淮宣回过神来,热血全涌上了头,凶巴巴地警告:“你敢!”

没料到这个小狐狸精脑袋里居然会有这种阴险的招数。

看来,就是因为这个了。

沈年有点失望。

因为比起有贺淮宣陪着,他更想一个人去,并非想去打胎,他有比打胎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办。

其实贺淮宣要跟着,也不会有什么妨碍,到时候支开就好了。

可是,从现在开始就跟,还是感觉有点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