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想搭理段易言,意识还存留在昨晚闹腾的时候,以为天没亮。
过了十来分钟,段易言已经洗漱完毕,又走到床边喊她起床:“你不是要去领证,再不起床就晚了。”
阮皙挣扎两秒,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慢半拍地思考着他的话:“什么领证?”
“……”
段易言无言以对,看着她也不说话。
才过一晚,这个小骗子自己说过的话,就不作数?
阮皙终于想起来人生大事,手指揉着眼睛,抱着被子坐起身:“好啦好啦,人家记起来了。”
段易言薄唇抿着,还是不说话,西装笔挺地站在一旁,看她从被窝里爬起来,扯过枕头旁边的睡裙胡乱穿上,心虚作祟地小跑进浴室去洗漱。
阮皙仍然觉得困倦,打起精神洗完脸,又迅速地收拾好自己。
她从衣帽间挑了件大红的短裙,露膝盖的,又将头发挽起,带了点精致的妆容。
毕竟是去领证,阮皙打扮了一下自己,成功地看见了段易言脸上的笑容。
她暗暗吐气,心想着这男人真难哄。
不过表面上,还是乖乖地奉承他的体力:“老公,你醒的好早。”
段易言拿出手机给她看:“九点民政局已经开门了,不早了。”
他那语气,恨不得今天是第一个走进民政局领证的。
阮皙心想昨晚她提领证的时候,段易言的情绪算是正常的,许是克制了些,总之也没有兴高采烈地抱着她举高高,她还以为他不是很在意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