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反复地摩擦着手腕处的疤痕,因为有了段易言给她描绘的莲花纹路,表面看起来就跟一个漂亮精致的纹身般,但是触摸到的话,还是能发现这道疤。
就这样一直僵坐着,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阮皙才起身,光着脚裙摆垂地,走到大提琴旁,想要弯腰伸出手。
不过就在白皙指尖要触碰到的那瞬间,又忍不住顿住了。
手腕的疼痛仿佛要复苏,牵扯出她脑海中深藏的回忆,犹豫片刻,到底还是不敢自己尝试着,去将大提琴拿起。
阮皙选择收回手,单薄的身影就这般站在原地,心底堆积着很多情绪,但还是喜欢这份新婚礼物的。
是段易言花了心思,送给她最宝贝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
阮皙去卫生间里洗澡,换了酒店的浴袍出来,她没回房间,给了酒醉不醒的男人好好睡觉的空间,走到了客厅的沙发落座。
还有一两瓶酒,是没喝完,周礼就随便放在茶几上了。
阮皙开了瓶,很烈,尝了口便忍不住低咳起来。
酒精度高也没事,她今晚不想睡,有的是时间来喝。
一口又一小口,阮皙喝的脸颊一阵泛红,微闭着眼,脑海中重复回想着17岁前的自己,因为有极高的音乐天赋,所以从小就开始学习大提琴,不爱美也没什么朋友。会为了一次次的舞台演出而废寝忘食。
会这么努力,好像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得到母亲的认可,还有在台下所有人掌声响起的那刻,她会觉得自己不是什么豪门首富的千金,也不是阮皙,就是一个天生为大提琴而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