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脑子一空白就这样问出声,跟同意没什么区别。
段易言吻完她耳朵,又握起她搁在裙摆处的手,细细的腕骨向内被贴着创可贴,他在低头用薄唇去触碰,这个动作引得阮皙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很陌生的感觉,仿佛隔着创可贴清晰地传到了她那道深细的疤痕上。
上次也是在这公寓里,一样的沙发位置。
段易言不小心碰掉了这个创可贴,那时阮皙的反应很大,眼眉间尽是脆弱的狼狈姿态。
这次他小心呵护着,沿着手腕反复的在亲吻。
夜色很静,墙壁处播放的黑白电影已经彻底结束,他精致的五官被衬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每个举动都很温柔,让阮皙内心被什么冲破了情绪,也主动去吻他。
两人就在这张沙发上,近乎本能的取悦着彼此。
她低垂的裙摆与男人西装裤摩擦而过,身体依偎着,于是段易言开始贪得无厌,指腹摸索到那细细的手腕,将创可贴撕了下来。
阮皙意识正要回神,又被他加深的封住唇。
是那种深到喉咙的吻法,也不知是折磨谁,五六分钟都没分开。
这也让她将方才想什么都忘干净,心中的情绪都发散在和段易言的亲吻里,连手腕都忘记挣扎开,疤痕带着浅浅的粉,被他指腹轻柔的动作安抚着。
过了许久,段易言低声问:“还疼么?”
阮皙雾蒙蒙的眼中藏着什么情绪,说难受也不是,就好像被人遗忘在恐怖的黑屋里,终于遇到了一个真正愿意来解救自己的人了。她脸蛋儿很静,心里早已经乱成一团线,红唇张了张,好几次后才发的出声:“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