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镜却没心思听忘风道长要说什么,低声问温钰:“怎么回事?”他目光落在温钰颈侧,上头赫然一道血痕,这伤是他和李沽雪离开若水阁石洞时没有的。
温钰摆摆手:“无碍,几只小鱼小虾罢了。”
温镜看向两仪弟子的坐席:“他们寻到石洞找袁姑娘的麻烦?他们动手什么借口?”
“借口,”温钰冷笑道,“借口即是怀疑我们结盟违规。”
温镜想了想:“没有啊,一共五人,只有钥娘和你师出同门,犯哪门子的规?不…”他疑惑,“这些不谈,他们谁能伤得了你?”
“你们整日带着那只野豕招摇过市,当时拴在洞外,任谁也要疑心你二人也在,算上你二人可不就违规。至于这伤,”温钰转过头看他嘿嘿一笑,“我若身上没点儿伤可不白吃亏?”
“哦。”温镜明白过来,温钰为的就是留点“罪证”在身上。
试剑坛中央,明逸臣站起身,右手边是他的授业恩师朱明,朱明长老面无表情,但也无妨,另一边的忘风道长是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场中安静下来,祁忘风运起内力开始作嘏,威仪铄铄:“武林岁移,时到今朝,迎占北斗,拜受青霄…”。
温镜不由得屏息,李沽雪在他耳边道:“放心,袁惜莺跟她娘比起来差着些儿呢。袁掌门早年获称‘小公孙’,双剑出色是一回事,性子刚烈是另一回事,必然给两仪门好看。”
此时场中祁忘风高声道:“本次试剑大会魁首——”明逸臣银白的袍袖一振,端的意气风发,他往前跨了半步,只待他的名字响彻试剑坛,响彻江湖。
忘风道长:“本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