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得一刻,温镜原本身上火烧火燎绞着疼,李沽雪清凉的内息一冲果然降温又止痛,待他经脉之中的凝滞之处基本消弭,李沽雪才不轻不重拍他一巴掌:“学过如何渡气导气么?竟然也敢上手。”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你这般救我,我要如何、如何…
温镜声音清亮:“没多想,见你给别人导气也见了两回,仿佛也没什么难的。”
“胡闹,”李沽雪忍不住有些怒气翻上来,又来这一套,生死看淡是不是,“四息才一脉,出了亡阳之症,简直胡闹。”
温镜仰在他怀中不想动,问道:“谁告诉你的?付听徐?他的话你也信。”
李沽雪严肃道:“不是老付,是小付,付小春说的,他的话也不能信?”
呃,小付虽然人难相处了点,但是十分有一说一,万难赖他胡说。温镜便又问:“他们两个人呢?我亲自问问。”李沽雪叫他安生呆着,付小春正忙着,自从扬州城这赤瘢之症流行开来他就没闲过,至于付听徐,李沽雪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李沽雪叹道:“你倒关心这两个,有空不如想想你们家那两位,你伤重至此,”伤重至此,李沽雪深吸一口气,“你哥哥姐姐急成什么样子。”
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僵了一僵,只听浑身僵硬的这个人喃喃问道:“大哥…也知道了?他们人呢?不…他们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你知道你晕了多久么,李沽雪只觉今夜叹完了一辈子的气:“若不是老天保佑你姐姐及时赶来,”他捏一捏怀中之人的发梢,“你家里的小崽子还须安置,城中又有多罗宗余孽,哪能离得开人,他们都忙去了。”
温镜闷闷道:“他们担心了吧。”
过了许久,李沽雪才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担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