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什么来了?”温钰未置可否。
温镜便将这一夜此前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只隐去清源洗浊散一节,他觑着温钰的脸色,发现他说得越多他哥脸色越好,最后听完温钰仿佛松了一大口气,招招手:“进去说话。”
他一面进室内一面跟温镜道:“左右等你不来,我瞧钥娘忙得也累了就打发她去歇息,亲自来瞧瞧,谁知…明儿早上付小春的药方你记得拿给你姐姐瞧。对了,你说扬州三途殿就离咱们不远?”
温镜称是,温钰叹道:“往后便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一节过去须得正经拜会才是。”
温镜想,可不么,还指望着付小春的解药呢。
“叫傀儡先行探路确实明智,出海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来安排。”
温镜又听温钰说了几句,忍不住打断:“哥,你方才想说‘谁知’什么?”
为什么大半夜一脸讨债脸,怪吓人的。
温钰忽然抬头瞧他,这么一瞧就是半晌,最后才略抬了抬嘴角:“谁知看见了一名那么平头整脸的,”他盯着温镜的眼睛,“我是怕有人没得把你带坏,什么人也往家里领。”
“谁…?”
温钰摆摆手:“先前我听你说那个李沽雪直接领着你住进了秦淮河畔的楼子,我就觉着不靠谱,以后放荡纨绔那一套,你少学。”
啊,温镜转过弯儿,荣五那张脸,他哥大概错认成了倌儿,还错以为…他出去寻花问柳,还把人领回了家。
与此同时,这也是自温镜回来以后兄弟俩头一次聊到李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