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脸色讪讪的,知道自己这马屁是拍歪了,赶紧笑着打哈哈,“没没没,我这不是瞎说的嘛。”
卫孟喜也懒得理他,这人也就那样吧,有陆广梅那样即将主政一方的姑姑,有老陆那样专业奖项拿到手软的高级工程师三爸,还有自己这财力不错的三妈,他愣是这么多年了也只是个副乡长……是有原因的。
她也懒得做这恶人,教育他那是王春梅两口子的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小姑父家那边,没事少去麻烦人家。”
孙家别看愿意帮他,可那都是看在广梅和老陆的面子上,他要是不知深浅的总去那就没意思了,人情也是资源,而且是不可再生资源,用一次少一次,少了的,孙家人都会从广梅身上找补回来!
“你小姑以后要真去地方了,可别让人抓住小辫子,毕竟,孙家可不止一个儿子。”当年孙长胜因为走私被抓后,坐了几年牢又放出来了,现在依然死性不改要做生意,总以为只要下海就能成为百万富豪。
怀揣着暴富美梦的他哪里知道,商场也不是好混的。
大牛不敢吭声,低着头。
卫孟喜轻轻的喝了一口茶,“孙长胜是不是要去你们乡里开厂?”
“对,他想办个纸箱厂,还让我入伙,说给我股份,一年光分红就能有好几万……但,但我没答应,三妈放心,我知道轻重。”
卫孟喜把茶杯重重地磕在桌子上,“知道就好,他要开厂无可厚非,但你要想好,如果想当干部,那就要当有担当有责任有原则有底线的干部,要想发财,那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开体制,在体制内清清白白是发不了财的。”
这几句话,她说得不轻不重,可每一个字都能让他听清,就像一把铁锤,不轻不重的捶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