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把信交给了阎北铮:“王爷,是王妃的信。”
“嗯?”阎北铮的眼里划过一抹意外。
她会写信?
不是说她胸无点墨,字不成文?
不过,她的字写的不错,绣在寝衣上的情诗虽有些……露骨,却也不是没有文采的……
他亲手将信拆开,首先掉出来的,却是一支新鲜的红梅花。
早春的梅花,带着冰雪初融的鲜嫩,散发着干净又沁人心脾的甜香,瞬间将阎北铮的烦躁驱散了大半!
再抽出里面的信纸,却是满满一纸的簪花小楷,流畅瘦洁,清婉灵动。
竟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书法笔迹,还是他从未见过的。
但内容就……
洋洋洒洒一大篇,意思简单又直白,大抵是——
那晚与他不欢而散,她仍未气消,今日派丫头秋实过来给他送寝衣,也并非是她服软!
他疑心她与阎子烨藕断丝连,并非是质疑她,不过是在质疑他自己!
因他是天上明月,阎子烨是地上沟渠,明明不能相提并论,他偏偏要自降身份与阎子烨比……
若他只馋她的身子,她可以乖巧听话,任由他搓圆捏扁,与他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