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是场劫难。
素云抹了一把眼泪,轻声哄着她,“小姐,殿下会来接小姐的,奴婢先替小姐将头发擦干好不好?”
江沼没应,也没松手。
素云便没敢乱动,陪着她坐在了床边上,此时虽已是晚春,早晚却凉,江沼沐浴后便只着了一件单衣,一头发丝湿漉漉地还未干透,素云担心她着凉,见江沼又不放手,素云便唤了个人进来替她擦着发丝。
文乐和江沼两人醉酒后,宫女们便将旁边的西暖阁收拾了出来安置好了江沼,两边不过隔了两个稍间,东屋里文乐的闹腾这边都听得清楚。
文乐从醉酒就开始闹,闹腾了这小半夜,一直没有消停。
那脚步声过来时,素云并没有察觉到,直到跟前珠帘猛地被人掀起,丁玲一阵脆响,素云才抬起头。
陈温立在珠帘前,眸子暗沉,昏黄的灯火映在他身上,那脸色因急切,越发凛冽的可怕。
“殿下”
素云忙地起身行礼,身旁的江沼动作却是比她更快,突地松开了素云的手,从那床上起身,一双眼睛透亮地看着陈温。
陈温的神色僵了僵。
江沼便对他一笑,那小嘴儿扬起,一抹笑容挂在脸上,明媚灿烂,世间万物在那一瞬仿佛都失了色,“哥哥,你是来接我的吗?”江沼仰起头轻声问他。
陈温立在那,周身血液如凝固了一般,心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迈不开脚步,脸上眼见地失了血色。
“你不能叫我夫君。”
“那我该叫什么?”